Ale

[DC|Jason水仙]黑旗（0~2）

桶哥忌日摸鱼，一开始只是有点想吃美味的AK桶。

CP：Jason Todd×Arkham Knight

OOC都怪我。

 

0.

 

他是在世界线崩塌的另外一端看到那个孩子的。

那孩子被锁链栓在一把椅子上，罗宾制服被撕得乱七八糟，浑身上下都是各种器具弄出来的伤，有的刚刚愈合，有的还在流血。

比遍体鳞伤还要糟糕的是精神状态，在小丑（对，没错，又是这个人渣）抡着撬棍（也没错，还是这么个垃圾玩意儿）冲对方说些什么时，那孩子一直低着头流泪，湿漉漉的泪水和湿漉漉的血迹，让他看起来像个破碎的布娃娃。

因为不在同一个世界里，他听不到小丑在说什么，但他能看到对方的嘴型，那夸张滑稽的、可恶的嘴唇一张一合，分明在喊着一个名字——

“Jason。”

 

艹。

又是他。

这又是一个平行世界里倒霉透顶的Jason·Todd。

 

为什么说又？

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，只不过他也曾是“小丑受害者”中的一员。和对方有点不同的是，他先死在了精心设计好的爆炸里，再从棺材中爬了出来。戏剧效果十足，堪比一出现代版莎乐美。

 

相同的Jason·Todd，相似的操/蛋命运，不是吗？

 

1.

 

世界线的崩塌暂时和Jason无关，这是正义联盟要处理的问题。他目前只是冰山俱乐部的新老板，刚刚回归的“哥谭小王子”——仔细想想，媒体给他起的这外号可真够讽刺的——AKA布鲁斯·韦恩之前还不为人知，现在哥谭无人不知的养子。

所以当一周后Jason再一次看到那孩子时，他只是挑了下眉。

“哇哦。”

他发出意义不明的感叹。

或许是因为此刻对方正被两个假扮成蝙蝠侠的犯人殴打，小丑则站在一旁，兴高采烈地看着这一切。

或许是因为那张和他相似的脸上刻了一个血迹斑斑的字母“J”。

或许是因为，他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的眼神。

脆弱的、破碎的、坚强的、憎恨的。

 

他看到对方举起枪，含着眼泪和模糊不清的低语，开枪击中了那两个穿着蝙蝠侠制服的男人的胸膛。

然后那孩子的蓝眼睛直直地向他看了过来。

穿过小丑浮夸恶毒的笑容，穿过Harley Quinn瞪大的双眼，穿过一地血泊，他第一次看到了Jason。

在模糊不清的视线中，西装革履的赌场老板稳稳地端着手中的酒杯，和此刻举着枪的孩子打招呼：“嗨，Jason，另一个我，”他知道对方应该听不到他在说什么，所以他还体贴的讲慢了点，好让伤痕累累的孩子能读出他的唇语，“放松点，你做得很好，孩子。现在，把枪放下。”

他的目光移向一旁哈哈大笑的小丑，和那孩子一模一样的蓝眼睛里写满厌恶：“现在还不是时候，再等等，我们迟早会解决掉这个混球的。”

 

2.

 

Jason安静的在哥谭做着他的赌场老板和变装义警（或许算？或许不算？他自己也不确定）。他又有一周没见过那个被小丑折磨的孩子了，所以他猜有可能是正义联盟再次拯救了摇摇欲坠的世界线――谁知道呢？除了小红他和那边谁都没有联系。也没人会特意来告诉他这个上了监控名单的恶棍：“嘿我们解决问题了所以你不会再看到你平行宇宙的同位体了”。

这样也好。

一个被小丑炸死的罗宾和一个被小丑洗脑加脸上刻字的罗宾，也不知道谁的经历更戏剧一点。

我觉得，还是我吧。红头罩认认真真对比了一下。活着的鬼魂回来复仇却未遂，听起来总比心底荒芜的知更鸟更有戏剧张力不是吗？

他这么比完又嘲笑自己，得了吧，你也就只能对着平行世界的自己发发“这是用一种形而上的慰藉来解脱我们”*的神经了。

 

不过这次事情的发展不像以前那样，他的自我嘲讽没持续太久，因为一周前那个遍体鳞伤，开枪杀了假蝙蝠侠的孩子又出现了。

 

这次他直接目击了一场单方面的殴打，并且双方看起来对这一套流程都相当熟练。那还是在阿卡姆的囚室里，企鹅人矮胖的身材大概一万年也不会有变化，他手里举着自己从不离身的宝贝雨伞，尖锐的那一端伸出一截染血的钝刃，反复地捅进知更鸟年幼的身体里。每一次他用伞尖刺过去时，Jason都仿佛能听到布料被划破的声响，或许还有刀刃和骨头接触时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咯吱声。

红头罩受过各种各样的伤，他有足够的经验对此进行想象，也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面对眼前的暴行。

但他还是短暂的闭上了眼睛。

不仅是殴打，小丑在摧毁这个孩子，他在摧毁又一个Jason。

蝙蝠侠和红罗宾（虽然那个世界里他换了个平头造型，但Jason能认出来照片上的人就是穿着罗宾制服的小红）的照片被挂满了阴暗潮湿的墙，而且操/他/妈/的，他挂了整整一面。

 

FUCK BATMAN.

处在另一个世界的Jason有些不愿意睁开眼睛。

你不是世界第一侦探吗？你怎么还没有找到他？你怎么能在还没有找到他的时候就换新罗宾？你……还是放弃他了，对吗？

你放弃他。

就像……

 

他挣扎着张开双眼，他麻木的看着科波特一下又一下的毒打。

他试图走进被绑在椅子上的孩子。

 

在那孩子低垂着头时，Jason蹲下了身子。他虚无的手穿过混乱无序的颠倒时空，搭在了伤痕累累的小鸟脸上。

“嘿，我知道你能看到我，boy。”

那孩子毫无反应。

“平行世界理论，他教过你吗？”

那孩子依旧一动不动。

“我死过一次。”

还是没有反应。

“然后我又活过来了。”

……

“好吧，小鸟，我不知道这个状态还能持续多久——但我向你保证，你能挺过去的。你，我，我们，”他凑近了那个自己，“Jason Todd will kick all these assholes’ ass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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题目的意象来自波德莱尔《忧郁》。

*出自《悲剧的诞生》